与存在合一
风在我身上滑过,我只听到风声,我的存在就是风,就是鸟,就是飞翔。这个世界与我是一体的。渐渐的,我回复到了现实世界,心里充满了感激及广阔无边的同体心,满框的泪水流不停,它似乎洗刷了我多年来心中的各种垃圾。
风在我身上滑过,我只听到风声,我的存在就是风,就是鸟,就是飞翔。这个世界与我是一体的。渐渐的,我回复到了现实世界,心里充满了感激及广阔无边的同体心,满框的泪水流不停,它似乎洗刷了我多年来心中的各种垃圾。
想当初,我只能把注意力放在脚底,如果我试着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,譬如我的手,我就不能同时注意到我的脚,似乎我的注意力非常地有限。渐渐地,我能够同时注意到身体不同的部位,这是一个缓慢但自动的过程。
由于一再地翻搅与一再地看到,以及一直持续走路,我长年来牢不可破的模式,开始有了松动。这对我来说,真是一线曙光。我开始较懂得放松,遇到事情不再穷究分析,就只是回到觉知,就算分析了,也不谴责自己,就算谴责自己了,也只是马上回来而已。
这种走路的感觉也融入我的生活与工作之中。当烦恼,不安升起时,我会自发性地把觉知带到脚底,自然地身体感觉与思绪变得较为平静,不会被那些造成我不安的外界带走,心里也渐渐产生一股安定的力量,不受情绪与自我的左右。
湖面上的水波平静后,深层的暗流就开始显现。当我不再被粗大的想法带得团团转时,我发现我一直是被潜在的意识支使着:其中之一是强烈的目的性。
有一次午后散步,在似有若无间,我「看到」自己在走路。在这走的当下,身体轻松了,头脑不动了,只觉得一片宁静。此刻全身每一个细微的状态都一览无余:眼帘自然下垂,眼珠不动,脸颊垮着,下颚掉下来自然地挂在那里。气息缓慢,稳定地一进一出,肺就顺着开合。此时胃最辛苦,觉得它好重,压在腹部上。全部上身则都放在双腿上,被脚带着,走着,走着。
我以前很习惯用头脑,没有办法相信可以超越头脑或不用头脑,但在走路中它自然发生了。头脑是可以被超越的。起初听到同修在谈皮肤上的感觉,我就用头脑来找寻感觉,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。但是当我不去寻找时,感觉就铺天盖地而来。
一日,天未明,我独自一人出去走路,顿时巨大的恐惧笼罩全身,心情紧张不已,我还是硬着头皮向黑暗中走去。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着,清楚地知道我在走路以及心中的恐惧,就只是这样一步一步地走着,恐惧渐渐褪去。突然明白,恐惧的产生是我心意识取舍分别外境所造成的假象。
有一次,走路走了一上午后,休息一下,再站起来的时候,突然完全感觉到了整个脚底。以前脚底从来没有这么踏实过,那天走起路来,每一步都那么脚踏实地,举足下足,清清楚楚,好奇妙。真不知道以前脚到哪里去了?
经过多个月的走路,走路的确使我宁静许多。以前我曾尝试着去打坐,可是自己的思绪总是像脱缰的野马,无法静下来,但是我现在却可在走路中进入这种「打坐的真空宁静感」。有时候甚至在工作时,坐在办公桌前忙着做事,偶而从脚底传上来一种特殊的讯息,提醒了我,此刻我没有与自己同在。